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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烽烟起 今朝谁问鼎?

2014-10-12 18:41 来源:  
摘要: ——2014诺贝尔文学奖大猜想搜狐独家连线“陪跑员”“能让你猜中的,还是诺贝尔文学奖吗?”——坊间有此言。中国人对诺贝尔文学奖的关注与纠结,是久长的。2012年

  ——2014诺贝尔文学奖大猜想 搜狐独家连线“陪跑员”

  “能让你猜中的,还是诺贝尔文学奖吗?”——坊间有此言。

  中国人对诺贝尔文学奖的关注与纠结,是久长的。2012年莫言获奖,国人“诺奖情结”稍得宽慰。

  又到一年一度颁奖季。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将在北京时间10月9日晚7时许揭晓。和往年一样,答案揭晓之前,各种猜想甚嚣尘上,多年的“陪跑员”村上春树们,又一次被拉出来“陪跑”。

  搜狐文化特连线了相关专家、学者,就呼声最高的“陪跑员”名单做了梳理。

  谁会跑赢2014年这一路呢?

  1、 “陪跑员”米兰•昆德拉

  翻译家马振骋: 昆德拉说话很刻薄 喜欢挖苦人

  米兰•昆德拉“陪跑”诺贝尔文学奖多年,和其他几位诺奖热门人选不同的是,就在已经快要被世界遗忘的时候,这位曾经风靡世界和中国现年85岁的捷克作家,在今年出版了新小说《庆祝无意义》。据悉,这是10年来他唯一的新作。

  这会是他荣获2014年诺奖的先兆吗?还是一语成谶庆祝诺奖又一次无意义的“骚扰”?在今晚7点瑞典皇家学院公布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之前,搜狐文化独家连线了著名法语翻译家、《庆祝无意义》译者马振骋先生:

  搜狐文化:今年米兰•昆德拉又成诺贝尔文学奖热门人选,您觉得他有可能获奖吗?

  马振骋:这个还真不好说。历史上,写得比他好的没得诺奖的也有,比他写得烂的获奖的人也有。另外,像昆德拉这样的知名作家,我们很熟悉的,但世界上其他人怎么看,我们就不清楚了。而且获诺奖这种事情,在历史上来看,有的人得奖后默默无闻,有的声名很好。就像之前有位诺奖评委说过的一句话:诺贝尔文学奖不是世界足球赛,不是说冠军就是最好。

  搜狐文化:这么多年了,昆德拉得诺奖的呼声一直很高,但一直无缘诺贝尔文学奖的原因是什么?

  马振骋:诺贝尔奖评选受很多因素的影响,有艺术上的,也有意识形态上的。谁能得诺奖,里面有很多因素,我也不清楚。但是呢,我认为可以把诺贝尔文学奖当做一个参考,基本上太差的作品也不可能被提名,提名的作家作品都还是不错的,对我们来说有借鉴参考的意义。

  搜狐文化:知名书评人刘铮日前写文章说“米兰•昆德拉应该凭他的文论获诺贝尔文学奖”?称昆德拉是今天小说的总设计师、小说界的杜尚,您认为呢?

  马振骋:哈哈。这个怎么讲都可以的。也有评论家说中国对昆德拉的文学评价太高了。这个没有绝对的。

  搜狐文化:《庆祝无意义》是昆德拉隔了十年的小说,作为这部小说的译者,您知道为何他十年才写这么一本比较薄的小说吗?

  马振骋:这个我们就不是很清楚了。事实上,昆德拉前些年的情况外界知道得还比较多,那时候他需要把自己的作品拿出去发表,也需要得到法国文学界得承认,跟外界联系比较多。后来他有了名声后,加上年纪也大了,多半都是呆在家不怎么抛头露面了。《庆祝无意义》这个小说是比较薄,但话说回来,很多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不写了。

  搜狐文化:《庆祝无意义》和昆德拉之前的小说,区别大吗?

  马振骋:基本上还是承接他以前的小说的思路。从小说的开头你就可以看出,和《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被背叛的遗嘱》等的开头都差不多,都是对某一段话反复的考虑,翻来覆去的。一个作家要脱离他一贯的风格其实是很难很难的事情,以他现在的这个年纪也不大可能再创造出一种新的东西了。有人对这部小说评价很高,也有人评价很低。

  搜狐文化:昆德拉的文字让您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马振骋:哈哈,挖苦人、讽刺人的比较多,说话很刻薄。

  搜狐文化:不知道这种风格是不是和他本人性格有相通性?

  马振骋:他有些愤世嫉俗啊,忿忿不平啊。他出生在捷克这样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所以我们对他这种愤世嫉俗能表示理解,不过,这个也不好多说。

  搜狐文化:假如今年是昆德拉获诺奖了,您怎么看?

  马振骋:那也不意外。

  搜狐文化:作为一名法语翻译家,在当今法语写作领域,您觉得谁还有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能猜想下吗?

  马振骋:(想了想)那除了他(米兰•昆德拉)也没有其他人了。(文/陈波)

  2、 “陪跑员”北岛

  徐晓谈北岛:早期诗歌他自己批判,可今天还流行

  受访者:徐晓(作家、出版家)

  Q:作为北岛的好友,你也是先知道北岛的诗,后认识他的人。

  徐晓:第一次知道北岛,是在朋友那看到一本手抄的诗集,第一首诗就是《金色的小河》,印象很深。后来才知道他就诗集的作者。

  有两年的时间,我们在一起办《今天》,经常会有很多接触。那之后,《今天》停了,八十年代北岛就走了。

  Q:说说生活中的北岛。

  徐晓:上世纪80年代末他出去后,到九十年代后期,我们才又有了一点联系。九十年代初,我先生生病,他托人带来过信,还有一点钱。北岛这一点特别好,谁要是有个困难,他马上就想到我是不是该给点钱。

  我觉得他生活中挺实际的,特别不像诗人,甚至他有一点古板,我们给他起外号叫老拧骨。

  Q:北岛让很多人意识到,诗里并不总是写风花雪月的。

  徐晓:事实上今天的诗,包括北岛本人的诗,是有着强烈的社会批判的。特别著名的那个《回答》大家都知道,那么多人被引用的那个话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Q:但流行甚广的诗,北岛自己似乎持批判的态度。

  徐晓:实际上,北岛对他自己前期的诗是采取否定态度的。自己觉得那都是一种革命话语的延续。但是我是觉得因为他写的那个诗里面表达的思想,他对那个社会的批评,现在仍然是现实的,并没有过时。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北岛的诗仍然有魅力,仍然有这么多人愿意喜欢,仍然可以从中得到力量,这是我们这个社会的不幸。

  (根据徐晓此前接受媒体专访整理而成)

  3、“陪跑员”阿莫斯•奥兹

  钟志清谈阿莫斯•奥兹:人道主义的日常践行者

  受访者:钟志清,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研究员、奥兹作品中译者

  搜狐文化:你长期研究希伯来文学,对阿莫斯•奥兹也很了解,觉得他今年有可能获奖吗?

  钟志清:相当多的中国读者还是希望奥兹可以获奖的,他在06年、07年都被提过名。但是,获不获奖不好说。我自己感觉诺奖的政治性还是比较强的。鉴于目前以色列在国际上的形象问题,可能会影响到以色列国籍的作家。今年对阿莫斯奥兹获奖不是特别乐观吧。

  搜狐文化:谈谈他的作品。

  钟志清:他的作品当然是很好的啦,不能够说他比之前那些作家更优秀也好还是逊色也好,不能够这样说,但是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作家。如果单凭作品质量的话,他获得诺奖是丝毫没有问题的,而且就最近一些年颁布的这些诺奖作家而言,有一些人还不如奥兹的水平,如果单凭文学成就,他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搜狐文化:如果不能获奖,你认为就是因为某种政治原因?

  钟志清:对,就是文学之外的一些东西。怎么说呢?还有好多优秀的作家都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不是唯一衡量优秀作家的标准。虽然是标准之一,但不是唯一标准。

  搜狐文化:你最喜欢他哪部作品?

  钟志清:从评论家的角度来说,当然是《爱与黑暗的故事》。那部作品不仅是家族历史、并且还是民族史诗,真正把过去一百年间犹太人所面临的各种生存体验和生存问题展示出来,包括犹太人和巴勒斯坦人那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根源,他都进行了探讨。它兼备了高超艺术审美特征和非常强的艺术感染力,还有很强烈的人文主义关怀。

  搜狐文化:说说和阿莫斯•奥兹的交往吧。

  钟志清:现在距离我第一次见他,是1997年。那会我还在特拉维夫大学当留学生。那会已经开始翻译《我的米海尔》了。当时刚刚学希伯来语,学了不到两年吧,难度还挺大,他给很多指导。我在以色列本•古里安大学读博士的时候,奥兹就在这个学校的希伯来文学系教书。导师办公室我常去,就在奥兹办公室对面。那一段时间,跟他接触还是蛮多的。

  搜狐文化:奥兹身上哪一点最让你折服?

  钟志清:奥兹不但作品好,也是一个非常具有个人魅力的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没有特别拘谨的感觉。他平易近人,是一位人文主义关怀的日常践行者,能够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2007年社科院外文所请奥兹来的时候,和他们有过更近距离的接触。那十几天我一直做陪同。奥兹夫人就跟我讲,他从来都是先鼓励别人,一般的情况下,你提出的要求他是不会拒绝的。奥兹作品也好,个人魅力也很好,非常难得。

  搜狐文化:如果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阿莫斯•奥兹获奖,让你写授奖词,你会怎么写?

  钟志清:我写授奖词,肯定得写他表现出以色列的良知,而且表现出一种具有普遍性的人道主义关怀,同时他的作品是具有艺术魅力的,超越了狭隘的地域主义,而且他的作品本身具有强烈的以色列特征,但是,往往越本土化的东西就越是世界的。

  4、“陪跑员”阿多尼斯

  薛庆国谈阿多尼斯:他对阿拉伯文化有变革意义

  搜狐文化讯 诺奖公布在即,阿拉伯诗人阿多尼斯再次成为热门人选。昨晚,搜狐文化独家连线与阿多尼斯多次会面的阿拉伯语专家、阿多尼斯中译者薛庆国。以下为薛庆国谈阿多尼斯实录:

  其实诺贝尔文学奖的魅力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不过阿多尼斯说他肯定不会获奖。问其原因,他说以色列人肯定不希望他获奖,因为他经常批评以色列人;但阿拉柏人也不希望他获奖,因为他也经常批评阿拉伯人,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他认为评委会的人不喜欢诗歌。所以说他根本不考虑得奖的事。我觉得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通过这几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我们发现诺贝尔文学奖的魅力就在于大家都猜不透它,它的结果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我还是倾向于阿多尼斯自己的说法,就是他获奖的可能性不大。那是在2011年,他离诺奖已经很“近”了,很多人在颁奖前都开始给他打电话表示祝贺了,但是最终不是他获奖。他自己说,“距离”很近但是没获奖,错过那次之后,评委会就会开始考虑新的作品和作者了。北岛也说过,自己曾经“距离”诺奖很近,但是错过那次之后,就很难再获奖了。

  不过诺贝尔奖的特点就是不可预见性,谁知道呢。我自己倾向于阿多尼斯的说法,这次他获奖的几率不是很大。

  其实阿多尼斯根本不在乎是否能获得诺奖。他获奖呼声最高的那年,在颁奖前他生病了,需要做手术。因为手术需要实施麻醉,医生还问他,是不是再坚持一下,等到颁奖之后再做,因为万一真的获奖了他还需要去现场领奖。但他跟医生说没关系,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

  等他手术醒了之后,有人告诉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是瑞典诗人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他给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去了电话,其实确切的说,应该是给特兰斯特勒默的妻子去电话表示祝贺,因为那时候特兰斯特勒默已经患了老年痴呆症,已经接不了电话了。其实由此也可以说明,阿多尼斯对能否获得诺奖其实真的不在乎。

  很多国内的读者不太了解,他的诗歌成就以及他对阿拉伯文化的批判,呈现,贡献,包括对阿拉伯传统文化的整理,都是非常重要的。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伟大的诗人。无论他的文学成就,还是从文化聚引力讲,他得这个奖都是毫无疑问、实至名归的。这其中我认为主要的因素是,诗歌更在意翻译,和小说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诺贝尔文学奖中没有人懂阿拉伯语,更多的是用英文翻译,或者其他语言来翻译,阿多尼斯曾说过,英文翻译诗歌是不成功的,美感和力度都不够,法文还是可以的。一个是翻译的质量问题,另一个作品很多那些翻译成外文的,这些是要看作者本身的。就算没有获奖也是很正常的,不管怎样阿多尼斯的文学思想的价值还是很大的,获奖我也并不惊讶。

  阿多尼斯来中国都是我陪同的,他本身是一个非常亲近的朋友,他在中国有很多朋友,特别重感情、重情义,与很多年轻人都成为了忘年交。他很乐观,虽然84岁,但是气场很足,不仅身体健康,他的心理状态、精神状态,都与其他老年人不一样,这和他爱好诗歌也有关系。如果从遭遇上来说,他一生也经历的很多不幸,目前他的祖国叙利亚处于战争状态,人间的沧桑也经历了很多,尽管这样,他对生活的乐观向上的态度,对我的影响也很大。另外一方面,他对中国的友好情义,也让我感觉到他的不一样。

  大家对阿拉伯文化有很大的误解,从阿拉伯古代诗歌来看,有很多非常大胆的爱情诗。说他是阿拉伯文化的叛逆者,这话对了一半,对于保守方面来讲他是叛逆者,还有一部分是我们不太了解的,阿拉伯文化是很有活力的,主张变更、革新、男女平等,还有有大量的咏酒诗,但是这些是被阿拉伯主流文化所遮蔽的。所以说阿多尼斯既是阿拉伯文化的叛逆者,同时也是继承者。诗歌内出现性、女性,我觉得很正常这不是淫秽,而是对女性的尊重,这是更难得的,另外也说明他对生活的一种热爱。

  目前统计呼声比较高的是米兰昆德拉、北岛、村上春树、阿多尼斯,这些老同志的可能性都不大,村上春树也觉得自己获奖希望不大。哪一个语系就更不好说了。

  如果阿多尼斯获奖,我首先会打电话祝贺。我会给他这样的授奖词:他的诗作给阿拉伯诗歌现代革新提供了重要的源泉,对阿拉伯当代文化注入了变革的巨大力量。他一生的成就,一是对诗歌有变革意义,二是他的散文对阿拉伯文化有变革意义。(文/胡曼)

  5、“陪跑员”提安哥

  蔡临祥谈提安哥:他唤起非洲人民争取自由

  诺奖公布在即,欧洲几大预测赔率榜上忽然杀出一匹“黑马”,肯尼亚作家恩古吉•瓦•提安哥。目前恩古及赔率高居第二位,仅次于日本作家村上春树。非洲文学研究者蔡临祥接受媒体采访时评价恩古及,称他号召起非洲人民团结一致,为祖国的独立和自由而斗争。

  蔡临祥介绍,在上世纪60年代,恩古吉在两部重要的后殖民小说《界河》和《一粒麦种》出版后,改掉自己带有殖民象征的名字Jam es N gugi,恢复他基库裕族的本族姓名。早在上世纪80年代,蔡临祥在坦桑尼亚大使馆文化处工作期间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恩古吉,并经推荐将他的成名作三部曲中的《孩子,你别哭》和《大河两岸》译成中文由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在蔡临祥看来,恩古吉的作品具有强烈的时代色彩和较高的社会影响力、感召力。肯尼亚独立以前,在白人殖民统治下,劳苦大众过着被压迫被剥削的生活,恩古吉的作品犹如战斗的号角,唤起民众,号召他们站起来,团结一致,为祖国的独立和自由而斗争。非洲各国独立以后,恩古吉又用犀利的笔锋、生动的语言褒贬时弊,无情揭露各国存在着的诸如贫富差距、新旧文化矛盾冲突、官场腐败、以权谋私等黑暗现象。

  据了解,恩古吉•瓦•提安哥1938年出生于东非肯尼亚卡米里苏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在地理上属于英国殖民统治下称为“白色高地”的行政区域。后成长为小说家、剧作家、政论家。代表作品有后殖民小说《界河》、《一粒麦种》、《孩子,你别哭》和《大河两岸》等。

  1962年恩古吉在“非洲英语作家研讨会”上遇见了著名非洲作家索因卡和阿契贝,这次重要的会面使他决心走上“终身非洲作家”的道路,同年,恩古吉创作了剧本《黑色隐士》(T heBlackH erm it)。1964年恩古吉毕业于乌干达马赫雷雷大学。1977年,他因抗议当局对英语的强制性教育而被政府逮捕,拘禁超过一年。获释后与家人过着流亡的生活,直到肯尼亚独裁者阿拉普•莫伊下台才终于得以安全回国。由于政治和健康的原因,最近十几年,恩古吉和阿契贝一样旅居美国,在美国的大学工作。

  6、“陪跑员 斯维特拉娜

  高莽谈斯维特拉娜:她和她的战争记录一样真实

  继去年成为最高赔率候选人后,今年白俄罗斯女作家斯维特拉娜.A.阿列克谢耶维奇再度成为热门人选。90年代末,《锌皮娃娃兵》译者、著名翻译家高莽(笔名乌兰汗)与阿列克谢耶维奇有一面之缘。搜狐文化独家连线高莽,他对这位白俄女作家的印象及评价是,她与自己记录战争的手法一样,直率而真实。

  高莽先生记得,90年代末,已年过七旬的他才首次读到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一部俄文作品。这部纪实作品中,阿列克谢耶维奇用第一人称忠实记录了亲历阿富汗战争的俄罗斯士兵、妻子、父母、孩子的血泪记忆。其中,一批二十岁左右的俄国青年人战死阿富汗的故事,尤其让高莽触动。1999年,他将这部作品译成《锌皮娃娃兵》,在国内出版并畅销。去年阿列克谢耶维奇被认为是获奖热门,该书又被再版。

  此后不久,阿列克谢耶维奇随俄罗斯代表团访问中国,与高莽先生就《锌皮娃娃兵》有过一番交谈。回国后,她将个人著作随书信寄给了高莽先生。高莽先生回忆,尽管交流不多,但阿列克谢耶维奇言谈坦率、直接,与其记录战争的那些作品风格完全一致,令他印象深刻。

  “她自己没经历过战争,通过采访真实还原战争中的小细节,写出了最真实的战争。” 对谈及阿列克谢耶维奇能否获得诺奖,高莽评价道,这位女记者写的是真人真事,揭露了战阵强加到人民头上、扭曲人性的暴行,而非文学性地编故事。他将其作品归于纪实文学的类别,但无法判断其能否捧起诺奖。

  据了解,阿列克谢耶维奇1948年出生于乌克兰伊万诺-弗兰科夫斯克镇,父亲为白俄罗斯人、母亲是乌克兰人。她在白俄罗斯成长,曾在几家当地报纸任职记者,后为明斯克一家文学杂志记者,2000年离开白俄罗斯。接下来的十年里,国际城市避难网络先后在巴黎、哥德堡和柏林为她提供庇护所。2011年,她搬回明斯克。

  阿列克谢耶维奇用与当事人访谈的方式写作纪实文学,记录了二次世界大战、阿富汗战争、苏联解体、切尔诺贝利事故等人类历史上重大的事件。去年诺奖颁奖前一天,她的赔率突然飙升到最高,但最终未能获奖。今年,她的赔率仍然居高不下,加上她半个乌克兰人的身份,在今年乌克兰成为全世界焦点的局面下,她或许有爆冷的可能。

  她的代表作为《车诺比的悲鸣》、《锌皮娃娃兵》等,已出版的著作有《战争的非女性面孔》、《最后一个证人》、《死亡的召唤》、《切尔诺贝利的回忆:核灾难口述史》等。其著作相继获得1998年德国莱比锡图书奖、199年法国国家电台“世界见证人”奖、2006年美国国家书评人协会奖等奖项。

  7、“陪跑员”村上春树

  施小炜评村上春树:他远比小资作家要沉重深入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再次成为今晚诺奖的最热门人选。搜狐文化独家连线日本文学研究专家、翻译家施小炜,请他谈一谈他眼中的村上春树。

  搜狐文化:村上春树被称为“多年陪跑”,在读者里呼声比较高,但始终没能拿奖。您觉得他今年可能获奖吗?

  施小炜:从我个人愿望上,希望他能获奖。但他最近出的小说,深度上来说不如他从前的作品深刻。最近这短篇集《没有女人的男人们》,从砝码上来说,并没有给他获奖加重多少。

  搜狐文化:有评论说《1Q84》是村上的巅峰之作,您是这部作品的译者,您觉得他凭借这部作品有可能问鼎诺奖么?

  施小炜:《1Q84》是写得非常成功的一部作品,只是很多人不大能读得懂这部作品,比较难懂。尤其很多喜欢他作品的年轻人,未必能够读得懂。包括我的学生跟我议论起《1Q84》,也会提出很多疑问。里面有很多意象,年轻人未必能够理解得了。同样的问题,我觉得也可能发生在评委的身上。再一个就是,我也注意到,最近有些媒体,包括我的朋友也是,说村上的作品“深度不够,比较通俗”。

  搜狐文化:最近很多评论都说他“过于通俗,深度不够,缺少对日本现实关照”,您怎么看?

  施小炜:他们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我未必完全赞同。思考人的问题,未必要局限于某一地域、某一人种,未必要针对某一具体个案实例。那不是一个小说家应该具有的态度,那是一个政治家应该有的态度。

  搜狐文化:年轻人觉得读村上是种很时尚、很小资的事,您怎么看这种现象?

  施小炜:这种现象现在是否继续存在我也不敢断定,但在中国曾经确实有过这种现象。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即便不是现在的年轻人,我们也曾经都年轻过,包括我自己,比我们年纪更大的我的父辈们祖辈们,也是通过读书,甚至是通过读小说去学习某种东西,包括这种生活方式与态度,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非常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我们避免不了从读的东西中,吸取或好或坏的东西,经验也好,教训也好,知识也好,甚至人生态度也好,只要你阅读,你是想逃避也逃避不了的。

  搜狐文化:您刚才也说到《1Q84》存在很多很难理解的意象,您在翻译过程中有什么困难,或者难忘的事吗?

  施小炜:也没有特别的,有些意象我有自己的解释和理解,我的解释和理解未必能获得所有人百分之百的赞成,但我还是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翻译的过程中,也没有觉得特别“涩”的地方。因为我在日本待的时间比较长,对他们的一些翻译的做法(比较熟悉)。从前,把外来的一些概念、一些名词,用汉字的形式转化日文。现在是不是翻译它的意思,而是直接把它的音拿过来,形成了很多现在日本的“外来语”。这种做法有利有弊。比如说“子体”“母体”,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两个英语单词,你用音译的方式,大家也未必不能理解。不过我最后还是选择了用意译的方式,译成“子体”“母体”,这当中有过犹豫。音译和意译哪种方式更加好?意译呢,更容易理解,一眼看上去就能理解。但在全民英语水准已经提高的情况下,意译固然有很重要的意义,但通过音译,让读者从某种程度上意识到原作者是通过什么方式来表现的,恐怕也有相应的重要意义。

  搜狐文化:您和村上春树见过面吗?打过交道么?

  施小炜:没有,我从来没跟他见过面。我不仅做翻译,也做日本文学的研究,我始终觉得研究者与被研究者,当然有多种研究方法,我个人是这么做的。有些研究者很愿意和被研究者保持密切的关系,近距离去观察他。这是一种方式,一种态度或者一种立场。但我个人更欣赏距离感,不能太“移情”,对被研究者有种更冷静、更客观的态度,不能在感情上太贴近。我不反对别人的做法,但我觉得这样更客观,仅此而已。

  搜狐文化:用一句话来描述村上春树,您会怎么说?

  施小炜:你也知道,一句话描述任何一件事都是很困难的。我还是避免一句话吧,一句话说不清楚。我们换种说法,我希望我们的很多读者,能够注意到,村上春树对整个人类的关心,比我们把他当做小资作家去阅读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恐怕要沉重得多,深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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